“您也不看看什么?点?儿了。”胖婶往下拉了拉围脖儿,一开口呵出?一大团白气。
也对,这都九点?了,今天又是周末,院里的员工早该下班回家了。
“行了,锹给我,你歇歇。”老院长伸出?手来?。
“不用,你接他的。”她说着,看一眼还在闷头铲雪的纪宇,没好气地叫住他,“够了够了,你是要过坦克还是怎么?着,铲这么?宽?手不酸啊!”
纪宇顿了顿,有些尴尬地停下来?。
老院长笑一声?,这个刀子嘴,关心就关心,看把人孩子弄得,怪无所适从。
他走上前,要接纪宇手上的锹:“行了,纪老师你去里头等,别冻坏了。”
纪宇不肯:“不用,院长您去里面等。”
两人正争着,一辆房车在路口转了弯,车灯直朝他们而来?。
老院长和纪宇两人各自握着锹把,还没反应过来?,胖婶已经?扔下铁锹,迎向车子。
车缓缓刹停在大门口,季昭降下一半车窗,隔着窗叫她:“婶儿!”
“哎!”胖婶打眼一望,见他只穿着毛衣,忙叫他赶紧把窗户再升回去,又指挥着老张把车往里头开。
一直开到?职工宿舍楼前,老张才把车停下。
他先?下了车,和老院长等人打过招呼,开后备箱去取轮椅,取完轮椅,见胖婶开了车门正给季昭穿外套,忙叮嘱:“大姐轻点?儿,别拉他右胳膊,锁骨骨折刚做完手术,放了钢板。”
胖婶被唬了一跳,忙顿住手,碰都不敢碰季昭了:“婶儿给你扯疼没有?”
“没有。”季昭摇头,“轻一点?可以活动的。”在医院医生还特意叫他每天活动两次肩和手臂——在有限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