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提哪壶了?”黎妈妈疑惑不?解。
黎时泽这才想起他们不?知情,他看了眼父母,纠结片刻,还是说出实情:“季昭应该是孤儿,福利院长大的,没有家人。”
“怎么会?”黎妈妈诧异出声。
“小点声!”黎爸爸锁起眉头,第一时间提醒。
黎妈妈看了眼客房的门,果然压低声音:“怎么会……”
还是那三个字,但沉重了。
那么好的孩子?,谁舍得?
可想想那孩子?的腿,那孩子?的听力,她就“懂”了。
“丧良心的!”她低声念叨一句,眼睛湿了。
那么好的孩子?,怎么舍得!
“那这孩子?现在是在哪儿安身?”黎爸爸沉默半晌,开了口。
“不?知道。”黎时泽皱皱眉,“我是在公交车站捡到他的。”
黎爸爸和黎妈妈对视一眼,眼神更沉重了。
在厨房受了伤,这么大雨待在公交车站……怕是在什么黑心饭店打工,受伤后被老?板给赶出来了吧?岂有此理!黎妈妈自以为摸到真相,又心疼又生气。
黎爸爸想的则要远一些:他那工厂虽然规模小,上、下游合作商也?不?算多,开发?一套erp按道理是不?难,可那孩子?只是当作业花几?天工夫做的系统呀……要是个经验老?到眼界高的他还能理解,大学生做小学题目一样,快刀斩乱麻,可那孩子?还年轻,又是这样的身世,就只有天赋能解释了。
可惜啊!他明明有这么高的天赋,还落得流落街头,怕不?是因为身上的残疾,找不?到工作……
黎知音回家的时候,一家三口正在客厅里?上演默剧。
“干嘛呢这是?”她心里?一咯噔,险些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