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他已经镇定?的像无事发?生。

吃过?饭,他若无其事进了季昭房间,帮他整理东西?。整理完,动手从季昭包里摸出一管药膏,叫他坐下:“过?来,擦药。”

“什,什么药?”季昭愣了愣——他都不知道自己包里还装着这个。

“祛疤药。”闻寒看他一眼,淡淡开口。

祛疤……季昭听见这俩字儿,像被点了哪道穴,脑子突然一阵清明,闪过?昨晚一些“精彩”片段。

他脸骤然一红:“哥哥,我昨晚,是不是,是不是——”

“想起来了?”闻寒看他一眼,挤了药膏在手上,往他额头抹去。

季昭神色僵硬,眼神躲闪:“不,不太?记得?了。”

“是吗?我倒还记得?。”闻寒语气轻描淡写,一边在季昭额头伤口上画圈,一边慢条斯理开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不用了……”

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季昭恨昨天的自己。

“我自己来,哥哥。”他抢过?药膏,试图转移焦点,“哥哥你腰不舒服,早点回去休息。”

说到这里,他怔了怔:哥哥腰疼,又有孕,却一个人住在那所空房子里,没个人照顾……

“哥哥一个人,可以吗?”他满腹担忧问。

闻寒仍在耐心涂抹着他额头伤疤,等药吸收。听到这话,顿住动作,眸色深了深。

他眨动了下眼睛,收回手,方才平静的面容已变得?虚弱而疲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