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么也不能做。
修长手指捏到缺血发白,闻寒像只困局中的兽,抬手胡乱摸过季昭头顶,又忍不住放在他脖子根儿处,克制地掐了掐。
颈后一凉,季昭抬头看向闻寒,正看见他脸上掩饰不及的忍耐。
感觉他指腹在自己颈侧短暂摩挲了两下便收起,眼睛不肯与自己对视,手指又放在裤缝处不断敲击,季昭懂了:哥哥犯病了。
他看了眼戴着花镜,用一指禅埋头在键盘上敲处方的老医生,忽然伸手,悄悄握住闻寒修长五指。
闻寒僵了僵,低头看他。
他没说话,“心照不宣”地,朝闻寒眨了下眼。
闻寒手指紧了紧,又慢慢在他掌心放松。
是了,他有“病”。
他微微弯曲大拇指,指腹搭在季昭手背上,勾住,不动了。
哥哥真乖,哥哥一定忍得很难受。
闻寒一个动作,季昭脑补了一出他想抚摸却拼命忍耐乖乖不动的大戏,对哥哥的心疼,更重了。
片子很快出来了。
骨头果然没事,只是软组织损伤。
闻寒心底松了口气,神色并无什么变化。
“这两天手尽量不要活动,免得二次受伤。”老医生和和气气向季昭交代,又给他配了个支撑护腕,用来限制活动,加快复原。“不想吃药的话,回去多冷敷,可以缓解疼痛。”
“是,谢谢您。”季昭道谢后,礼貌告辞。
闻寒同他一道起身,却被老医生拦住问了句:“最近腰怎么样?”
“还好,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