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寒缓缓应了一声,顿了顿,按住他胳膊,轻轻挣开他怀抱,抬眼,勾唇,露出一个看起来如释重负的笑:“谢谢,昭昭。”

季昭终于松了口气。“不,不用谢。”

闻寒手松开他胳膊,眼里有一抹恰到好处的难为情:“下次,我再发作的话,昭昭可以……帮我吗?”

“当然。”季昭答得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哥哥深陷狗攻情网,也有一部分是身体的原因,如果身体不那么依赖那个男人,哥哥面对他也会更理智冷静些吧?

“哥哥以后发作的时候,尽管来找我。”——只是不能让狗攻看见。

甚好。闻寒又勾了勾唇:今日起,他有病。

聊了两句,帮季昭把书收好,看着他躺下,闻寒与他道晚安。

“好好复健,我拍完戏就回来。”

“嗯。”季昭眼巴巴地看着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安。

大概从昏迷后醒来,哥哥一直陪着他,现在要走,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但他丝毫没有表露,乖乖顺顺祝闻寒一路顺风。

闻寒伸手揉了下他的头,手指自然而然转向他右耳,准备帮他把体外机摘掉。

但最后一秒,他顿住动作:“那个朋友,是谁?”

“啊?”

季昭茫然地睁大眼。

“和我一样……有病的那个。”

“哦。”季昭捏紧手心,再次发挥急智,“是我在福利院的舍友。”

“哦。”闻寒散漫地应了一声,似乎他只是随口关心一下,“那他,经常和你抱抱、贴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