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知道你。”
说着,兔族长在草窝边转身蹲下。
以前经常趴在大白兔背上的兔族长,现在背上也背了一个更年迈的兔兽人。
“你好啊,阿杬祭司。”
白杬走近,笑着道:“你好。”
“经常听说里,这会儿才见到。”太爷爷被兔族长放在了凳子上,他灰蒙蒙的眼睛看着白杬的方向,微微聚不了焦。
兔族长蹲坐在一边,搀扶着他的手。
“阿杬,这就是太爷爷,他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有一百三十个大荒年了。”
白杬挪开座椅,学着兔族长坐在草窝里。
他伸手,握住兔祖宗的爪子。“前辈好,我是白杬。黑狼部落的祭司。”
兔祖宗笑笑,手摇回来。
兔族长看了一眼白杬,道:“他耳朵不怎么好。”
言罢,兔族长凑在他的耳朵边,高声道:“阿杬祭司跟你问好呢!”
“你也好!”兔祖宗耳朵摇了摇,像春风吹过的低矮草丛。高兴得出不行。
“阿杬祭司,我好久之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还是个幼崽呢……”
兔祖宗说话很慢,一句之后要停顿几秒,像是在蓄力。
声音哑哑的,但是听在耳朵里像佛寺里的木鱼声,莫名令人心安。
白杬看着老兽人的眼睛,脸上是后辈谦虚的笑容。“是,您面前,我确实还是个幼崽。”
兔族长看向白杬。
白杬眨眨眼。脑中白光一闪,忽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