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可斯眼里淡淡的无奈和纵容,陈戚佰心口一动,等温度计拿出来,他说:“你度数不高,为什么要一直戴眼镜。”
许可斯看了眼上面的温度,确实退烧了,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就是记性不太好。
他暼了他一眼,将眼镜拿回来,重新架在了鼻梁上。
“怕太多人喜欢我。”
陈戚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自恋的话。
他正要咧开嘴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凝固,红晕一寸一寸的从他的脖子升到了他的头顶。
“明天去上学吧。”走到门口的许可斯回头看了他一眼,帮他关上了门。
而陈戚佰往被子里一缩,又冒出头,眼里盈盈的发着光。
……
初二的时候,陈戚佰常常去许可斯的学校等他一起回家,那本来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他却无意中看到那天有女孩子送情书给他。
回去的路上,他就一直不太高兴的低着头,许可斯也不说话,只是拿着那封粉红色的情书翻来覆去的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着急起来,问许可斯是不是喜欢她。
许可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说那个女孩子很可爱。
他当下就生气了,却不知道该气谁,只好噔噔噔迈开脚步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把许可斯甩在身后,并且决心以后再也不要等他一起回家。
可他一个人气呼呼地走出去大老远,回过头发现许可斯还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手里还拿着那封情书,他一时怒气上头,瞬间气的大叫,“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然后眼泪就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他想说他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一起回家,也不要再和他说话,可一张嘴就是呜咽的哭腔。
青春期的少年已经有了羞耻心,他一边擦眼泪,一边打着嗝想让自己停下来,可越着急哭的越厉害,最后背着书包在那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把自己委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