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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冰冰凉凉的药水涂抹在破皮肿大的地方,与舌尖不同的感觉让西西拉尔有些想往后躲,但他还是忍住了。

可或许他不知道,但于味却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于是本就饱满的肌肉显得更加轮廓分明。

于味咽了下口水,这次却难得的老实下来。

随后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两个胶贴帮他贴上了,奇怪的感觉让西西拉尔一阵不自在,总想去碰,但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自己伸手去碰。

这是他仅剩的那点尊严了。

腰间的牙印比较好处理,这点伤对于西西拉尔没什么影响,但于味却看着那朵花有点出神,随后伸出手细细地抚摸着那些花瓣。

西西拉尔强忍着这点痒意,挺立的身影站在那里没有动。

“这是用我的血画上去的吗。”

“嗯。”

他低头看了于味一眼,又很快移开。

守护者和被守护者是从出生起就被选定和绑定的关系。

作为百年老族,这是多里格瓦家族的传统,同一血脉,只能有一个继承者,而他们守护者的职责就是拥护他们坐上那个位置,一直到他们成人之前,继承者都只会以另一种虚假的身份在外面成长。

而他们则是守着他们长大。

只不过西西拉尔这里出了差错。

在前十几二十年,他遗失了他的被守护者,直到他收到那封信,可那封信送到他手上的时候已经有所残缺了。

他所看到的“对方是一个像天使般善良的人”,真正的原话是:“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像天使般善良的人,愿神保佑他。”

此刻的西西拉尔低头看着给他擦药的于味,眉眼微缓,抿起了嘴角。

神会保佑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