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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科意面不改色的看他一眼,越过他走了出去。

听着下楼的脚步声,徐币商无力地扶着额头,低喃出一句,“徐币商,你真的太不懂事了。”

……

因为这个小插曲,吃早餐的时候谁也没说话,而徐币商还在过敏,所以徐科意特地给他做的清淡了一些。

不过他胃口不太好,吃的不多,只动了两筷子就恹恹地停了动作。

徐科意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收拾好碗筷后就去看店了。

门口的篮子放着几把湿漉漉的伞,他撑开晾在太阳下,路过一个拖着蛇皮袋的老人,他指着门口那袋空罐子说:“陈大娘,这里有些罐子你要不要。”

对方头发花白,老年斑爬满了整张脸,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回头,拖着长长的嗓子说:“小徐啊。”

她年纪已经很大了,佝偻着背,一只耳朵不太好,据说她是外省的,年轻的时候嫁到了小溪村,只不过丈夫对她并不好,那只耳朵就是被打聋的。

后来丈夫下水抓鱼的时候被电死了,儿子又在外面和人起冲突被打死了,女儿年纪轻轻的没上学,在外面被人骗大了肚子,知道对方有家庭之后,一时承受不了打击上吊了。

只留一个小外孙,陈大娘靠捡废品拉扯到了八岁,谁知道有一天出去玩的时候,又淹死在了鱼塘里。

村里有人说她命硬,家里一个个的都被她克死了,但一个人的命再硬哪能硬的过天呢。

叮啉咣当的蛇皮袋里面装的都是些空水瓶和废弃罐头,袋子已经很破了,甚至能看见几个补丁,他将那些空瓶子倒进去,又将整袋东西都装进这个新袋子里。

然后从仓库里搬出已经折好的纸箱。

空瓶子卖不了什么钱,但这些纸箱子却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