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他就这么“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他们。
殷与扬坐在里面唯一一张堪称干净的椅子上面, 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悉悉索索的密谋声。
大概又是在讨论是该砍死他还是该闷死他,死了后该怎么给他分尸,是冲进下水道,还是丢出去喂给流浪狗。
他垂下眼睑,手指摸着口袋里的烟,闭上了眼睛。
……
李是又在椅子上看到了那件黑色西装外套,女人挽着耳边的头发一副春意未散的模样。
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水声,在晕黄的光下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女人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手上拿着一把菜刀,在昏暗的光下笑脸盈盈的看向他。
“是是,今天晚上吃杂酱面,好吗。”
砧板上一滩已经切碎的肉泥流开了猩红的血迹。
“不好。”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烟和糖,成年人当然是两个都要。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女人的脸在阴影里垂下了晦涩冰冷的颜色。
“为什么不要,是是不是最喜欢吃妈妈做的杂酱面了吗,是是变了吗,是是不是我的是是了吗。”
阴冷的语气随着菜刀上坠落的血迹带着阴森可怖的气场,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那把刀就要砍上他的头。
直播间里日常啊啊啊啊啊啊!
2526也在捂着脸尖叫。
要死要死要死!
“他也总是这样说我。”李是暼了她一眼,侧头看着窗外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到的月亮,低沉的烟嗓带着一丝沧桑,“可惜,自从他走了之后,我就再也不喜欢吃杂酱面了。”
“咯嘣”一声,他咬碎了嘴里的糖。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想到了他的那句“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