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花,好像开在了他的心里。
布维拉尔察觉到了他的反常,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想,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
只是越想他追溯的越远,到最后,他已经想到他一开始对对方的不信任,然后是多次试探,甚至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对方做着本该是身为雌君的他应该做的事。
心里忽的一个咯噔响起,他回头,被子叠放的很整齐,地面清理的很干净,连桌子都亮的在发光。
他完全无从下手,在原地彷徨了一会儿,他忽然看到了阳台下那个已经生锈的秋千,一直还没来得及换。
……
齐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浓密的睫毛上抖落了一滴水珠,那双灰白色的眼眸微收,脸颊带着热气蒸腾后的淡红,显得那张白净的脸有了几分血色。
他擦干净头发,安静的坐在床沿,柔顺的发丝就这样散乱在肩头,他双腿并拢,两手搭着膝盖,连坐姿也是矜持中带有几分乖巧。
因为没有戴眼镜,他眼神有几分无法聚焦的朦胧,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床头那束精致美艳的花。
游走四散的意识忽然就清醒了过来,他抿了下唇,缓慢的伸出了手。
当他的指尖触上那片温凉柔软的花瓣,他好像被刺了一下迅速的收回动作,而后再带着试探一般的小心,轻轻的碰上去。
迟来的红晕从他的脖颈漫上他的脸颊,然后盈满他水一般的双眸,他眼睑微垂,薄唇微抿,钝化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他缓慢又轻柔的执起一朵花,低头嗅了一下,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揪紧了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