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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宿闭上了眼睛,低头埋进他的肩颈,他悄咪咪的在下面掀开自己的衣服,赵宿抬头睨了他一眼,立马将脑袋拱了进去。

毛茸茸的头发搔到他有些痒,还有高挺的鼻尖一直软乎乎的蹭着他的胸膛。

他心尖发热,脸上漫起了薄红,低头小声的说:“你可以一直在里面睡觉。”

赵宿动作一顿,那双始终握紧拳的手终于抬起,搂上了他的腰。

郑愿满足的枕在他的发顶,感受着他心口那道温热的呼吸,一种完整充实的感觉驱散了他身上的冰冷和空茫。

好像这一刻,他们才成为了一个整体。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那间房养病,后来他也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医生几次,但对方看过他之后总会走去另一个方向。

他没有踏出过这间房一步,那扇被砸坏的落地窗也没有修,玻璃被清扫干净,余下破出的洞只在晚上的时候用厚实的窗帘遮挡。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赵宿的卧房,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间房里没有吊灯,只要入了夜就一片昏暗。

应当说,这整栋庄园到了夜晚都是如此,黑漆漆的一眼望去,只有零散几点烛火的光,除此之外,整栋庄园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与黑暗。

郑愿也不常见到赵宿,他总是在白天的时候消失不见,晚上的时候回到这张床上。

刚发烧的几天,他精神不济,晚上吃过药后容易昏睡过去,却总是在半夜醒来,而那个时候,赵宿正坐在他的身上晃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