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串血花飞溅,一条手臂已经在郑愿的面前掉落。
他挪动着四肢,好像十分不满的离开郑愿的身体,只与他拉开一寸距离,他那张气势逼人的脸已经阴沉至极。
四周一片寂静,直到一个男人发出惨痛的尖叫,众人才纷纷看向满脸阴鸷的赵宿。
他还穿着昨天的衬衫,皱皱巴巴地垂落着衣角,裤子是昨天的长裤,脚上是他自己的皮鞋,整个人和西区那种穷困潦倒的醉汉没有什么分别。
可就是这个一直没让人放在眼里的人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尖刀,黑色皮手套上染着湿漉漉的液体,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
旁边的人都被吓退了,白着脸跑到了黄管事的身后。
而被推出来的黄管事对上那双阴冷的瞳孔,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不知道西区有这么个狠角色。
“你是谁,我在西区没有见过你。”
那张溅上血花的脸阴气森森的看向他,一双黑瞳逐渐变得猩红。
黄管事只看到对方扯开嘴角,似乎笑了一下,接着一道冷光袭来,他仿佛被定住一样心脏紧缩地无法呼吸,然后伴随着刺痛,温热的液体流进他的脖颈。
他慢慢的伸手往后摸,浑身都在哆嗦,他的耳朵——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目眦欲裂的瞪着赵宿,疯狂地大喊:“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围在四周的人战战兢兢的不敢动,迟疑着向前,又本能的后退。
而小红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看向赵宿的眼神也带上几分惊恐。
只有郑愿还傻傻呆呆的,目光从赵宿烦躁到青筋暴起的额头扫向他绷紧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