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墙的照片时间跨度很大,全是尹鱼。

从他尚且青涩稚嫩的高中时代毕业照到刚刚实习的照片,每一张或哭或笑,最多的是面无表情、带着帽子的样子,像一只黑猫一样轻手轻脚地在人类世界穿行。

温否将冒着滚烫白气的虾饺放在了他惯用的桌子上,又去厨房,仔仔细细地拿出了两双筷子,两只碗,笑容温柔地倒了两杯水。

然后,他一边在手机上点击打印照片,一边夹了一只虾饺到自己对面的那只空碗里,动作自然随意。

好像那里有个活生生的人似的。

他这些动作仿佛做过千百遍那样熟悉,若真的有人在对面,只会感觉他十足温柔,十足关心,面队丰神俊朗的温柔校草,忍不住要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出来。

温否就这样演着独角戏,笑盈盈地将这一顿饭给吃完。

收拾完餐具之后,他将打印好了的新鲜照片拿出来,将黑长直的女孩裁掉,然后才贴在了墙上,语气有些遗憾和歉意似的:

“对不起乖乖,最近太忙了。下次我一定自己拍,好不好?”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可惜墙上的照片听不见,当然不可能回答他。

温否也不甚在意,说完之后他眼角眉梢都舒朗开,心情很好似的去浴室洗漱,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线条完美的后背上水珠滚落。

他刚刚说有事,并不完全是为了摆脱墨镜男劝酒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