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灶门炭治郎踉跄起身的时候,一道管鞭抽了过来,被炼狱杏寿郎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似的那根鞭稍只是轻描淡写擦过他的身旁,却将整根环抱的大树连根劈断,轰然倒塌。
“还想就这样直接对?他注入血液……你真碍事。”鬼舞辻无惨只是微微蹙起眉毛,胜券在握的他,此?时如同鬼神看向自己?的祭品。
“我不会放任这件事情发生。”炼狱杏寿郎眼神没有半分动?摇,以平凡的人类之身举刀,毫不退缩地对?上?那排山倒海般的可怖暗影。
“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即使刀刃上?同样燃烧着火焰,你也及不上?那个?怪物?使用的烈焰半分,”鬼舞辻无惨连半步也没有挪动?,“至于什么剑技,更是无聊透顶。”
两道刺鞭交错,如同死神收割的镰刀,以连残影也无法观测的急速袭向已然负伤的炼狱杏寿郎。
——然而,又?被他挡下来了。
一次,一次,再一次。
刀刃卷边、崩口,折断,刺目的绯红溅在白雪上?,随喘息呵出的雾气凝结成冰晶,旋即又?被升腾的火焰融化,使用过度的肌肉严重胀痛,自伤口处不断流入的毒素,浑身细胞都在哀嚎着被破坏,连神智也逐渐模糊。
哪怕如此?,那手持断刀的身姿依旧屹立不倒,坚定挡在鬼舞辻无惨身前。
遭受狂风暴雨摧折,剧烈摇曳着,却仍未熄灭,散发出光芒的那缕火焰。
碍眼,碍眼极了。鬼舞辻无惨的鬼目眯起,心?底充斥着不愉快的焦躁情绪——他没见?过这样不计代价的牺牲,连自己?的性命也不放在眼里,只为另一人开辟出道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