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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之事?什么才算该做之事?”有纪道,“除了生?存需求外,没有任何?事情是必须该做之事。”

“缘一,听好了。”她偏过头去看这个?表面没有多少外露情绪,实则皆惊涛骇浪皆压抑在自?己心底的最强之人。

那?副漂亮的黑金狐狸面具仍戴在她的脸上,继国缘一无从分辨其主?人的情绪——但能微妙的察觉到,对方似乎是有点生?气的。

“你或许是被神明眷顾,获得了远超所有人的剑术天赋,但这并不等于,你必须要背负起什么非你不可的使命。当然?,任何?甘愿背负起[拯救]这份责任的强者都非常了不起,你们?都走在了相对而言更困难……困难太多的道路。”

当在某种切实的力量上能有阶级被划分出来,有高?峰,有低谷之时,道德或良知对于强者而言,便不再是一种社会?约束,而是一种随心所欲的选择。

“但是,别忘了一件事……”有纪抬手指着天边那?轮快要下坠过山顶的明月,“你看,残月落入天际,朝阳亦将自?另一侧升起。”

“数年、十年、百年,万物生?灵都会?循着大地?与天空的指引,在这世界留下连绵不绝的无声共鸣,而那?是一种与任何?人造的概念没有丝毫联系,却如此引人瞩目的高?贵渴望——没有任何?生?物的意?志可以动摇它。”

——她开口问道,“缘一,你已经?清楚是什么了,对吗?”

继国缘一指尖微屈,按在自?己心脏部位。能感受到掌下那?处胸腔的内部正?在鼓动着,为了活下去,从不停歇。

“嗯。”他应了一声。

“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我唯独不希望看见你贬低自?己,认定自?己是秉承天命的什么特殊之人,为未竟之事自?责终身?。”有纪见他若有所悟的模样,也算是松了口气,“不就是逃走的鬼舞辻无惨,我向你保证他绝对会?后悔当时没有在你刀下死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