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一道道或鄙夷、或厌恶的视线中央。即使不算快的步伐仍旧平稳,面色也平静漠然,是众人眼中那个熟悉的,冷淡的,仿佛没有?人类感情的神之子,好似那些闲言碎语没有?半句传入他的耳朵。
羽织宽大的袖袍垂落,长度遮到了这位日柱的手背,而同样走?在?他身侧的有?纪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的指节半屈不屈,每一寸肌肉都几?乎绷紧着,僵硬着,显然并非他表面上?显露的这般无动?于衷。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继国缘一都没有?反驳哪怕半个字,只是安静的走?在?庭院内这段曲折的小径上?,承受着海浪般的恶意迎面向他打来。
“…真是够了,蠢货果然除了能用那张嘴以外,一无是处。”
拉着缘一停住脚步,戴着面具的有?纪淡淡开口道,语气冷得向寒冬湖底的坚冰。
“你说什?么?!?”没想到他们会还嘴,当?即有?人不干了,大声怒喝道,“这家?伙没能杀死鬼之始祖,还害死了主公,没让他自尽谢罪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竟敢还回到这里,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的耻辱,也该学?着有?点可悲的自尊心吧!”
“是吗?”
有?纪咬着重音一字一顿道,抬手将?暗底金纹的狐狸面具取下半截,非人的瞳孔转动?着,再抬眼扫向众人的瞬间,不再掩饰的恐怖如暗夜里的沼泽瘴气,以极快速度吞噬着那些令人烦躁的声音、那些倾泻而来的恶意,再向其施加更深重的、直达脑髓的畏惧。
“我即是鬼之始祖,来吧。”她道。
被?那双有?着裂纹的玫红鬼瞳森冷注视着,在?场所有?人皆感觉自己被?难以承受的庞大死意扼住喉咙,连半声也再发不出?来。
“不是说要杀死我?证明诸位能力的时候到了。来,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