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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羂索再三挑衅试图引她出手,但?有纪根本不打算放出任何一只咒灵,或与?他动哪怕一次手。

往往只有未知才?使人忌惮,就像用手伸入漆黑的盒子——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时候,才?是最使人感到恐惧的时候。

她光是空手站在这里,就已?经?足够使羂索不得不分神留心她了。

“是你啊……果然是你,”胀相掌心并拢,血液在沸腾,吐出的每一个字皆恨得咬牙切齿,“加茂宪伦!!”

“看来你发现?了呢。”羂索平淡回道,“没看见花御和漏瑚,这就是有纪特意把你留下来的原因吗?我…”

“——玉犬!”

手势交错,模样凶猛的暗色狂犬一口咬向羂索的左手,被那只看似笨拙的特极咒灵以完全不该有的灵活动作,挥鼻打飞出去,摔落在地?上,化为一滩阴影。

“真是,好好让人说完话啊。”羂索无奈叹口气,挥了挥毫发无损的袈裟袍袖,“想趁机夺走?狱门疆,新生咒术师的思维就是这么单纯,难怪总学不会?长?进。”

伏黑惠牙关紧咬,手势再变,“脱兔!”

密密麻麻的兔子遮天蔽日?般出现?在结界中,如起伏的潮水般蹦向羂索。

“——这是杂耍?害我差点笑出声了。”

他挥手又放出一只如飘带般的蛟形咒灵,在身周绕出真空带的同时也小臂交叉,格挡住虎杖悠仁借无数兔子遮蔽而来势汹汹的一拳——甚至借机捉住他的手腕,一个旋身将人摔飞出去,背部重重砸在地?面,裂出大?面积的放射纹。

“别小瞧人啊,你这混账。”

兔潮过后,又看见胀相的手臂垂下——由他指甲深深划出的伤口中,鲜血正?以不正?常的速度向下滴落,地?面霎时汇聚成大?片的血泊,并因他的意志而如狂风暴雨中被高?高?抬起的浪尖,向外伸展,蔓延,扑向冷漠站在原处的羂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