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以后,左思嘉又看了一会儿书,他走出房间门。冬妈已经回来了,在家里忙上忙下。见他出来,她立刻拎着新的拖鞋上楼,放在地上,催他把昨天穿过的脱下来,要拿去洗。左思嘉不习惯别人这样弯着腰照顾自己,但冬妈完全没有对他恭敬的意思,只是图个方便。
她催他换鞋,顺便问:“昨天伊小姐是不是住在这里了?”
左思嘉低着头,慢吞吞地顺从她移动:“是。”
“你们有没有……”
“啊!”左思嘉突然大叫,满脸难以置信,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这是你最让我无语的一次,你就像个旧时代的……老妈子!什么私事你都要知道!”
冬妈受不了了,鄙夷地站起来,把抹布往地上一扔:“你别整得跟‘一张纯白的纸’似的。你是妈宝爸宝咋的?还要人教着搞对象啊?要不要阿姨告诉你周年纪念日给女朋友买点什么啊?滚犊子!”
左思嘉的表情急遽变化,短短几秒内,从怒火中烧的“你敢骂我”变为“我不想吵架”的忍耐,最后,他用“算你厉害”的皮笑肉不笑收尾,转身进了房。
冬妈翻了个白眼,下楼准备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儿,左思嘉拿着他常用的记事簿和笔下楼来了。
他走到她跟前。冬妈还不知道干什么,就看到他一边准备做笔记的样子,一边问:“送什么?”
左思嘉坐到一楼的钢琴前,冬妈替他擦了擦,只可惜,他没有弹琴的意思。
左思嘉说:“九伊最近好像有心事。我想送点礼物给她。”这件事上,他向来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