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嘉沉默片刻,承认道:“……对。”
他发了一个疑问号给夏郁青。说心底话,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请他?有什么意义?到底想干嘛?夏郁青也不解释,只问他来不来。
最后的结果,局外人也都知道。左思嘉刚好回国,抽空去参加了。
婚纱照里,新郎皮肤很白,有一个细皮嫩肉的圆下巴,笑得很真挚。听一些人说,他是个情绪稳定、有志向、有理想的好人。新郎本人从事的是计算机行业,他父亲是当选过人大代表的大学教授,也是享誉国内外的学者,母亲是外交官,背景相当显赫。综合来说,条件比左思嘉好。虽然光是身体健康这一点就远超他了。
说没有一丝不满是假的,不管是谁,但凡有血有肉,放到他的处境里,心绪起伏都很正常。
但是,事已至此。
他回去了。当晚,夏郁青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预览里的内容是“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后面还有,他没读就删了,因为看到还是会不舒服。
一些日子过去,左思嘉和咨询师再一次完成预约。
挂断线上电话,他又想了一会儿,当时是不是应该还是该点开读一下的。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思绪最浪费时间,左思嘉站起身,突然喊叫起某个词语:“恶心?恶心。”
他推开门,走出去。
在国内,左思嘉住的地方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位负责打扫的阿姨。没得到回音,他又开始找这位“室友”:“冬妈?”
还在左思嘉小时候,冬妈就在左思嘉家帮过忙,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平时他不在国内,房子也能完全安心交给她。
冬妈是个暴脾气,正在外面做清洁,听到他叫,拿着抹布进来说:“吵吵吵吵什么?给你做了饭你又不吃,现在知道肚子饿了?”
她不客气,他也习惯了。左思嘉说:“不是,不饿。‘恶心’呢?你是不是出去又没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