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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全身无力,骨头缝里都透着酸。
天幕漆黑,像是早上。
白转个身,脑袋就抵在了曜的胸口。他抬起软趴趴的手,哼哼唧唧地往他胸口一放。
“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
曜大掌贴着他的额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吸了吸鼻子:“要不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他脑子里像装了秤砣,沉沉的压着他难受。
曜:“不行。”
“阿是生病才没有睡好。”
“我又生病了?”
“嗯。”曜坐起来,再圈着白的肩膀和腰,将人抱坐靠在自己的身上。
“喝点水。”
白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碗,抿了下干燥的唇。
确实渴了。
他手搭在曜青筋微凸的手腕,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水。
喝完了打个饱嗝,脑袋往曜的肩膀上一歪,无精打采:“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晚上。”
白将又送到自己嘴边的碗推开:“那我睡了一天啊。”
“一天一夜。”
“怪不得我全身发软。”
曜将碗放到床边的木桩子上。
他没再说话,而是握着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掌心不热了,只是湿漉漉的。
曜低头,鼻尖在他的额角贴了贴。
头发也湿了。
白五根手指收紧,握住曜按在自己掌心的大拇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曜瞳孔里倒影出白苍白的脸,暗沉幽深:“没有下次。”
“不会的不会的,这次不是情况特殊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白现在就是风雨后蔫巴了的小草,打不起精神,提不起腰。他就这么一直趴在曜的身上享受着按摩,按得舒服了,时不时哼哼几声。
曜眸中倒映着嘴角微弯的人,低头与他贴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