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别动,你把枪放下,你这样的抵抗是没有意义的,你别这样做。
说话的声音也是抖的,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在威胁,而更像是一个孩子在无理取闹,像是一个人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下的口不择言。
但就算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也很可怕不是吗?
我说:“我从来都没有用过枪,我不像你们那样可以控制得很好,这东西在我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火,我不想伤害你,但这东西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求你了,把枪放下,之后再说别的……”
啊啊,可恶,这样一点也不帅气。没有人会在威胁别人的时候自己先哭出来吧?
但没办法啊,我的牌只有这样,我只能这么打,然后期待着,这张牌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
我听到贝尔摩德笑了。
很轻的,似乎是带着一点嘲弄的嗤笑。
她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来自异国的小公主。”
“这次是你赢了。”
她一点点地挪开枪,在将手里的勃朗宁脱手而出的时候,她在诸伏高明的背上推了一把。
这大概是害怕在松手的瞬间对方会突然发难,让她自身陷入不利吧。
我想,比起手里有枪的我,现在的贝尔摩德更忌惮的果然还是没有枪的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踉跄了一步,脱离了可以在第一时间发动反击的范围,在那个瞬间,我和贝尔摩德的身边是真空的。
我的心思陡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直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