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喜想了想,“也是,不过江鲫也没我高啊。”

但江鲫吃过很多苦,又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放了学可能还要干农活,之后到城里后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他的一部分阈值可能要比童喜和赏南高得多。

出了电梯,他们要绕过湖心亭,湖水萦绕着一层白雾,天麻麻亮,放眼望去,许多树冠草坪上都已经落上了白霜,像还没离去的月光。

“下周末我要去给冰箱上一把锁……”童喜一路走一路搓着脸嘀咕。

头顶一层楼阳台的窗户拉开,一个篮球大的花盆被人抱着伸出窗台,江临的脸在窗户后边,晨光未亮,他的脸阴沉如锅底,手却在微微发抖。

只要砸中赏南,其他的一切,李兰会回来处理。他不能再等了,他已经暴露太多了。

赏南很优秀,各个方面他都很满意,是最适合为他所用的。

赏南正埋头在书包里找药油想给童喜,童喜的脸上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童喜抬头看了一眼,他抬头的时候,只看见一双手从窗台外面缩了回去,而那个花盆,如流星般地往赏南所在的位置飞速下坠。

下意识的,童喜冲过去推开了赏南,赏南被他一股猛力撞进了花坛,但童喜自己已经来不及躲开了——楼层太低,花盆落下的速度堪比陨石。

最后一秒,童喜想的是倪婷还有江临欠他的草莓。

下辈子一定要和班花谈恋爱!

他眼睛甚至还没闭上,花盆就已经接近了他的头顶,可想象中头盖骨被砸碎的剧痛没有袭来,反而是身子一歪,接着冰凉的水灌进了他的耳朵和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