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冲了下衣服和裤子,感谢夜色的遮掩,在水流落到胸口时禁不住“嘶”了一声。
有些画面只一鳞半爪就让脑子烧的慌,他甚至不敢看。
裹好浴巾才出去。
裴度等在门口,一把抄起他放回床上,这才进了浴室。
连翩看看超大的床,去衣帽间穿了内裤又套了睡衣睡裤,想了想又替裴度拿了一套。
这房间他们两人的东西都有,半点不差。
有些恍惚。
好像他和裴度已经在这里共同住了很久很久
裴度没准备在这里睡,但黑色的大床上,穿戴整齐的,头发乌黑潮湿,皮肤白的像玉一样的心头肉,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这谁走的了。
尤其床尾的睡衣,像是无声的邀请。
知道连翩的注视也许是因为他只在腰间粗粗围了一圈浴巾,并不惮露出自己所有能炫耀的东西。
知道有些人爱看。
床尾那里只有睡衣没有内裤。
裴度去衣帽间,出来后少了浴巾多了内裤,再就多了吹风机。
也再没穿。
问连翩:“好看吗?”
连翩视线还在手机上,被他盯的受不了,含混的点头。
裴度给他吹头发,末了还胡噜了一下脑袋,亲了亲他额头:“我喜欢你看我。”
事实证明,裴度的分床睡理论很有道理。
但道理并不一定会被启用。
这一觉连翩睡的很沉,睡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洗了一次澡,这次有人帮忙,困倦战胜了羞耻,又或者他适应力惊人。
微弱的清醒让他征求衣冠整齐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