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归不敢问。

一旁的白管家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是闹别扭就好。

虽然如果闹别扭也八成是燕归少爷的原因, 连总脾气多好啊, 忙里忙外的, 这个家如果没有他, 早散了。

谢燕归看着连翩平和的眉目,含混的应了一声。

餐厅里的气氛松弛下来。

连翩还嘱咐了两句谢燕归多吃点东西的话,像过往无数个早晨一样。

只有谢燕归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最开始见面的那次他就知道,连翩是个和气但坚定的人。

而且奇异的,他这个人身上有种和周围世界淡淡割裂开的,自成一体的感觉,只有被他真正接纳的人才能穿过那层无形的屏障。

他占了失忆的便宜才进去的世界,如今正向他关上大门。

这天谢燕归没有跟着连翩去集团,他想去,但被连翩拒绝了。

两人自老宅分开,上了不同的车。

窗外春日晴好绿意融融,谢燕归目光漫撒,有那么一瞬想坦白一切,想直白的问清楚。

但也只是想想。

他不确定连翩是真的心情不好,还是已经在怀疑乃至试探他。

然而无论如何,对他来说,不能冒险。

事实上,连翩是在给谢燕归机会,他表现出的冷淡、不悦,都是在提醒谢燕归有些地方错了。

也许谢燕归能多说两句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

这让他心情有些不好,这是难免的事,到底真正在乎过。

不过正事太多,心情这种情绪化的东西说不关注其实也就不关注了。

开车的是岁安。

昨晚他连夜审问了那个图谋不轨的侍应生,此刻正是汇报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