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归手背上的伤浅浅出了一层血,纯皮外伤,有种针扎样的疼,不至于疼的受不了,但异样感很强。

回家没第一时间洗澡,去连翩面前晃了。

海城的冬天不冷,但到底凉,他西装底下搭一件黑色薄毛衫。

西装一脱,肌肉轮廓透过毛衫薄薄的料子,映出一种似有若无的强悍和蓬勃的生命力。

好看,也耐看。

在沙发上看书的连翩没忍住扫了好几眼。

纯粹的欣赏。

黑白强烈的反差,白是谢燕归的手,指节修长,手臂上一条红就很明显。

连翩:“手怎么了?”

谢燕归看了眼手背,眉心微拧想了想:“好像是看文件的时候被纸划到了。没什么大事。”

他满不在乎,还耸了下肩。

连翩去拿医药箱:“还是处理一下。”

两个人挨的很近。

谢燕归看着垂着眼睫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连翩:“哥,你心疼我啊?”

尾音微微上翘。

听着不像是问句,有点嘚瑟。

仿佛看到眼前的小狗在摇尾巴,连翩看他一眼,这话没法回,只道:“以后小心点。”

桃花眼很亮,也很专注,谢燕归低声道:“我想你心疼我,也喜欢你心疼我。”

连翩拿这小狗没办法,转而问他工作上的事。

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谢燕归觉察不到连翩这份转移他注意力的功力,现在心里就有些忐忑。

虚假的情感,太让人不踏实了。

还好没有几天了。

他见好就收,老老实实的跟连翩聊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