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再无动静。

这让原本想将人叫起来的江揖都没机会开口。

江揖静默的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连翩。

睡着了倒似乎露出几分稚气和纯真,让人想起他如今才不过二十一岁,可谁能相信二十一岁玩世不恭的连家小少爷,心机竟这么深,手段更是专横老辣。

这让自问心智见识处事手段都远超同龄人的江揖,都有种在与虎谋皮的压力感。

好在连翩不是真的老虎,不会吃人,更不会要人性命。

两年。

窗外夜色深沉,江揖的眼瞳却比夜色还要深还要冷,他不会喜欢上连翩这样不择手段嚣张跋扈的人。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只管用便是。

江揖考虑了很多,渐渐也闭上眼小憩。

睡得意外很沉。

也许是今日所获颇丰,而新的合作伙伴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至少目前来说没有,这种安全的环境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了神经。

很久没有过的放松

车上小睡后连翩精神好了很多,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揖也没了那种冷飕飕的排斥感,恢复了沉稳冷淡的常态。

像秋天的湖水,波光美而静。

还挺绅士,不论是进电梯还是进门都让连翩走前面。

房子是大平层,江家送给小两口培养感情的。

江揖先去书房,他的私人物品前几天就运了过来,简单的对连翩交代了一句:“公司有事要处理。”

连翩道:“知道了。”

他也需要中场休息,洗澡,在按摩椅上放松,回头换了珍珠白的睡袍,镜子前的年轻人就生出一种璀璨又脆弱的美来,像精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