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一路把人送回到看着破破烂烂的小木屋,确认她锁了门,才原路折返。
书屋一楼的门是常年不关的,清冷的月光落在第一个书柜脚下,地砖的缝隙又深又长,处处透着古拙的意味。
脚步在门口停下,犀利的双眸望向书屋的黑暗处。
“出来。”
三秒后,满脸震惊的杜琳仪以每步十公分的位移水平挪了出来。
她是不敢相信的,但是在是太像了。
忽略掉脸的哑巴和戴着面具的傅队无论气质动作都太像了。
她就是……为了打消自己那个可怕的念头过来看看,没想到反而验证了那个可怕的念头。
书屋的灯打开了。
杜琳仪拘谨地坐在傅醒的书画室里,时不时拿眼角瞄正在给自己倒茶的男人。
瞧瞧那分外薄的眼皮,瞧瞧那不笑而翘的嘴角,瞧瞧那柔和的下颔线,瞧瞧那威严全失的样子。
她向来是不敢在不苟言笑的傅队面前造次的,可看到这么张脸后,想低头做低伏小都觉得有点儿难度。
和这个傅队相处的模式,插科打诨轻轻松松更不违和吧……
她没忍住,“傅队,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戴面具的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比如貌若天仙,又或者彻底毁容之类的。
傅醒在她对面坐下,没有面具覆盖的声音也不那么沉闷了,是和面容匹配的清朗。
“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