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吗?”
纪遥这么小声地问道,没有听到回音。
寂静的空气,屋里没有他人,夜中就生出了一些其他心思。
“戴着面具睡会不舒服的。我给你.....拿下来吧。”
纪遥紧攥着红绸床单,一点点得挨上魔修的脸颊,就在快要靠近,即将靠近的刹那,被人抓住了手腕。
魔修醒了,眼底并无一丝醉意,他勾起了唇角。
“想偷看?”
纪遥挣了挣腕子,没想到魔修还攥得挺紧。
“为什么你一定要一直遮着?”
从名字到脸,一切都那么神秘.......
魔修想了一想,道。
“我怕你一见到我的脸,就无法自拔地爱上我。”
他不想让纪遥这么快就见着自己的脸。
因为他知道,他跟晏律长得一模一样。
他也知道,在小狐狸不识爱恨的时候,便已经将那人刻在了心底。
若是让他看见自己和晏律长得一样,再让他知道,他和晏律事实上是一个人,小狐狸一定会对他有所不同。
可是那种不同,他不想要。因为那会让他分不清,纪遥到底喜欢的是他,还是晏律。
他要纪遥的心,但是不要那种混沌的心。
就是那心里只能给他一半的位置,他也要,从中间一刀劈下,而不是混淆不清的一半。
纪遥见这一贯嬉皮笑脸的人,忽然这么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
确实很有可能。
这人的父亲这么渣,他母亲还是死心塌地地爱着,一生只等着那个人,说不准这人的父亲是个什么稀奇的魔种,能和魅魔一样蛊惑人心呢。
他不看就是了。
纪遥收回了手,不再想着偷窥迟律的脸了,可是就在这时一股奇怪、又熟悉的热浪席卷了他。
他伸手抚了抚自己发烫的脸,忍不住不匀的气息,清冷而又弧度优美的桃花眼中泛出一抹恼色来。
“你给我......的茶里放了什么?”
迟冥略带一丝不解地坐直了起来。
“什么茶?”
............
正往迟冥和纪遥房走去的老祖,得意一笑。
“也不知我这曾孙可喜欢我为他两准备的“礼物”?”
刚刚那小厮把所有事都讲给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