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之后,确实像是进了个屠宰场又或是抗日电影里的刑讯地。
正面是一张木床,上面下面各两个铁环,能把人锁在木床上。
贾骄荣磨了磨银针,见纪遥愣在原地看着那木床,解释道。
“你别怕,那个锁不锁、锁几个完全看自己。你要是确实不怕疼也不是非得锁。就是有些人这银针扎进去,就痛得要缩起来,不方便我定位。”
“......”
“你要是现在怕了,就退出去,还没开始,就是开始了也可以随时结束,你不是为了求财而来,没必要非跟自己过不去。魔气又不是什么毒。”
青年反驳道,“是毒,跗骨之毒。”
贾骄荣准备材料的手顿了顿,没说什么。
能来他这小店的人,哪个没故事。
纪遥坐上了木床,躺了下去,以防万一,他锁住了自己的一只手腕。
也算固定个位置,免得他真的痛到掉下去。
纪遥隔着面具对贾骄荣道,“我躺好了。你开始吧。”
在外等待的司空南坞一边踱步,一边在想着自己那师侄的分身。
都这样了,迟冥还想破纪遥的心门?难啊,难于登天啊。
不过越难越好,那坏胚,该!
不过怎么到现在都没传出声音来呢?纪遥也该叫喊了吧?
纪遥是痛极了,满脖子都是青筋。
他吃痛到一直抓住那个锁住他一个手腕的铁环,要把手腕都截断了。
百根银针穿破他的穴位,在他的经脉里游走,一缕缕的将那混入他灵气中的魔气携走。
那魔气有多多,他就要忍受多长时间的折磨。
他痛得快要昏厥的时候,就想到了他的师尊,想到以往每次他痛的时候,都有师尊在身侧,都有师尊会来找他。
但是这一回没有,这思念之痛,比身上的痛更痛。
眼泪安安静静地在面具之下往流淌的时候,终于听见了一声。
“好了。”
纪遥松开了抓着铁环的手,调整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坐了起来,沙哑着道。
“谢谢。”
贾骄荣对纪遥也带了一分敬意。
本来想私藏这取出来的两颗增灵丹,最后还是完完整整的交到了纪遥手上。
“公子不要这魔气也好,可把这增灵丹给自家的妖兽或是什么东西服下,有益他们成长。”
纪遥顿了一顿,想到了什么。
“多谢提醒。”
送走二人的时候。
纪遥是先离开的,司空南坞多留了一步,但是绝不是为了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