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一次手术成功、有惊无险的度过。

可是由于此类病情的特殊性,他可能一生都要极度注意、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哪一天再度复发,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他才23岁……”劳斯喃喃道。

对于职业选手来说,这个年级并不算小,一个职业选手的生涯就那么几年,也因此thex战队才会陷入青黄不接的窘境。

但是抛开这一身份而言,陶乐才23岁。

他还年轻、他的人生道路还长,如果不是提前踏入电竞行业的大门,他此时应该才刚刚大学毕业,正是对未来拥有憧憬、怀揣热情、朝气蓬勃地向前、勇敢迈步的年纪。

从封闭的象牙塔进入到更加封闭的战队,除了训练就是比赛,他没有过任何自己的生活,仿佛他的人生从来就是单调且乏味的,他还没有体验过人生中所有美好的一切。

更何况他的人生经历让他提前背负了太多重担与苦难,又迫使他成长为一个刻意乐观、永远积极向上的模样。

但是任谁、在听到这种消息之后,都很难去平静面对吧。

江准看了一眼沉浸在悲痛中的劳斯,无法言语。

所有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又无力,没有人会比当事人更痛苦。

沉默良久,病房内还时不时地传来陶乐几人的笑声,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劳斯深深地往窗内望了一眼,看着正和李大楠斗嘴的陶乐,轻轻松开了自己紧攥着的拳。

“江队……如果……”劳斯轻声问:“在这种时刻,算不算趁虚而入……又是不是那种……手段卑劣的小人……”

江准停顿片刻,视线落在病床边池屿的身上,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和那颗圆润的后脑,不知道他在和陶乐比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