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拽了拽被角,试探着唤了声:“队长哥哥?”

江准紧张的双拳紧握,止不住的有些抖,贫瘠的情感经历让他在面对此种情况时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耳尖热的发红,他怔愣了半晌,对他来说那些绝对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愫卡在嘴边,激的人心跳如擂鼓。

“会,负责。”

江准从他仅剩的语言系统里,挑出来一个对他来说已经是能说出口的极限的词语,沉声表达着波涛汹涌的心意。

却不曾想到,池屿眨了眨眼,挑了一下嘴角,轻笑了一声:

“也不是……那么需要。”

江准的双拳攥地更紧,青筋暴起,猛地对上池屿的视线。

池屿垂下眼眸,眉眼淡漠,笑容缱绻:“都是成年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池屿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时的身形顿了一下,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记忆中,池屿那天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衣,两条白皙的双腿暴露在视线之中,膝盖处还有些红肿。

———

池屿不知道江准在想什么。

他冷眼睨着江准,直到江准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这才收回目光,还刻意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什么看。

池屿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想。

江准:。

除了途中池屿接到了几个孟维催他的电话之外,两个人一路再无话。

出站,秋日的暖阳正好,江准走在池屿身后,逆着夕阳,池屿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层柔和的橙光之中。

往日里嚣张又放浪的气焰不见,只觉得人瘦弱又柔软,想把人带回去、把人放进自己的保护圈内;想捧着他走向神坛、战至巅峰;又想把人藏起来,占满人的整个世界,满眼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