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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霍斯铭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的状态有点怪怪的,但霍斯铭又丝毫没有和自己提不舒服的事。

挂掉楚源的电话,他径直从座位上起身,还是放心不下霍斯铭那边的情况。

江明看着冉航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样子,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冉航将手机放进口袋,“家里有点事,可能得提前回去。”

说罢他去结了账,和导师打了招呼之后便提前离开了。

回到霍斯铭的公寓,冉航一推开玄关的门,就看到两只东倒西歪的鞋,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檀香木味像是夏日花圃中早熟的白玉兰,香得勾人,还令人有些口干舌燥。

他一下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像霍斯铭这种有强迫症人平时是不会乱放东西的,他有时候睡觉挪一下枕头,霍斯铭都要给他拉回来,冉航问他怎么了,霍斯铭说没对准中线,冉航就愣住了,然后他就开始笑,像个螃蟹一样钳住对方,说那我人还没对准中线呢,怎么办怎么办。

冉航循着信以桥正里息素的味道推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然后他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自己的衣柜像是被人洗劫过了一般,明晃晃敞开的两扇木门中,衣服都被人翻了出来。

那些大衣、毛衣、卫衣、t恤毫无章法地垒在了床上。

被堆砌的乱七八糟的被褥外露出一节白得格外醒目的脚踝,霍斯铭身上穿着自己平时用来当睡衣的那件t恤,胸膛难受地起伏着,他手中还攥着自己的一件卫衣,脑袋深陷在柔软的枕头中,黑发凌乱地落在额前,往日淡漠的精英形象碎得不成样子。

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霍斯铭下意识地抬起头,朝自己投来一瞥,狭长的眼尾泛着红,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嗔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