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下一次并没有出现。

半大孩子的恶意,逐渐从明目张胆的拳头, 变成了棉缝里藏着的针, 不时地冒出锋利的针尖,戳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直到小无笙彻底忍无可忍,在一个无风无月的晚自习课后,亲手“感化”了其中一个始作俑者,并且冷冰冰地询问这人, 知道“超度”是什么意思么?

无笙背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巷子。对他而言,学校并不是伊甸园,这里充满了敌意, 并且更加纯粹, 更加无理取闹。

这时候他的想法格外天真——

他们为什么想欺负我?他们不该欺负我, 也不能欺负我,他们又打不过我。

不知道又过了几年,小无笙再次升学,周围的人换了一批,可现状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有人告诉他,说“你的性子太孤傲,这样不好”。

于是小无笙很是认真的询问:“那要怎么做才是好的?”

又是一个面容告诉他,“至少要笑吧?别人吹牛的时候你要装作在听,时不时起哄也是必要的。见人问好才不会显得傲气,其实这些也不难不是么?”

无笙仔细琢磨着他的话,这些似乎的确不难。

他抽空回了一次渡善寺,避重就轻地对无渡诉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而无渡始终牵着他的手,笑眯眯地听着。

这时候,无笙似乎明白了那人是什么意思。

一转头,寺里的五树六花始终是那副模样,这么多年来他也见惯了。直到准备离开时,无笙却忽然发现,前院里的“地涌金莲”竟无端枯萎了好几株。

无笙眉头一皱,却见无渡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开口,“或许它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不过是回家了罢。”

玻璃瓶中的谢微言却是陡然翻了个身,他眯着眼看向无渡,这个和尚是不是发现了笙宝的特殊来历?

要不先灭口算了

某只水母气鼓鼓地想着,在水中翻了好几个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