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根据无笙的推测,那个幻境很可能在不断重复,并且永无止境。

而他料到今晚钩吻一定会追寻线索找来,林梓那家伙肩上的枪伤可不能白挨。毕竟自己别的优点少有,但论记仇这一点,无笙自认为还没输给过谁。

不知道谢微言到底做了些什么,只见整个福利院中的窗户与窗帘一同破碎,原本如同铁罐般密不透风的主建筑楼,逐渐破碎成了漏水的竹筛,月光霎那间照亮了整个大厅,包括其中满手沾血的钩吻。

她看见窗外月光如雪,还有窗台上的缓缓抖开花瓣的蔷薇。

难以言喻的烦躁感陡然袭来,一时间钩吻无比后悔之前对林梓二人的玩弄心态,她喘着气扔掉沐猴的尸体,低声骂道:“操 ,早知道就该直接把那两人给杀了。”

无笙欠揍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全数钻进了钩吻的耳朵。

“我劝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命,再管别人的闲事吧。晚庭天上的排名,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屠杀的名单。”

一节藤蔓缓缓收缩回土地,轮屿江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白。

无笙揉着轮屿江的发顶,却被其主人再次拍开。

他也是个不长记性的,尽管知道这样做没有好下场,可他又偏偏管不住自己的手,导致次次都被轮屿江给挠上一爪子。

无笙稍稍正色:“行了,一时半会钩吻是不会再出现的,抓紧时间,回去好好休息。”

轮屿江点头,忽然开口:“钩吻会死吗?”

无笙:“如果她一直留在那场凶杀案之中的话,估计,”他话锋一转,“命应该是丢不掉,但会不会丢只胳膊少条腿,那就不一定了。”

“走了。”

他说得轻巧,招手示意轮屿江二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