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声叫喊被紧紧捂住,利器没入血肉的钝响声随之传来。
无笙微微阖上了双眼。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这里的规则近乎蛮横地将他们划进旁观者的阵营。
噤声,噤言,禁行。
刀器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到无笙都感到脖颈处一片酸麻,才在发声者离开之后,如同溺水的人突然获得了呼吸的权力,而后极度隐忍克制地喘着气。
这种百般无力只能旁观的感受,令无笙一阵头晕恶心。
他们四人,在这个带着浓烈恶意的副本中,被强迫经历了一场凶杀案。
无笙一把掀开厚重的窗帘,遍地血迹足以刺痛每一个人的眼。
林梓与轮屿江也从餐桌下爬了出来,脸色算不得好,毕竟比起只听见声响的无笙两人,他们更加近距离的看见了现场,甚至两人的裤脚处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飞溅的血迹。
那位妇人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却留下了铺天盖地的血迹,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会惊讶地发现,一个人的身体中竟然会有那么多奔流的鲜血。
温馨家园的窗户倒塌了,纯白色的光门出现,示意着下一步的前进方向。
钩吻率先甩了甩长发,步伐轻快地迈入了那扇大门。
林梓与轮屿江紧随其后,无笙则没有挪步。
他回望着这方小屋,看见了那碎裂一地的花瓶残片,泡着栀子花根茎的清水与血水融为一体,雪白的花瓣也落入了血泊之中。
并非对那妇人的过度可怜,而是他察觉出了另外两道极其微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