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形容不上来,但怎么闹起来都与他无关。
他知道,十座也知道,所有的城民都知道,这座繁华却荒诞的城市,它缺少一位负责的主人。
是谁都可以。
他这样想着。
真的,是谁都可以,他都不在乎。
他不在乎黎白跳脚的焦急,也不在乎即将到来的对抗赛,不在乎将来会有什么更加强大或被喻为传奇的新人,又是否会有什么老牌的启明星坠落。
顾凉回身望去,里面的每张华丽面皮下都各怀心思,在大厅明亮又杂乱的光线照耀下,更加显得他们活色生香。
可谁能够想到,这群目前笑意盈盈的人,会在一个月之后,对自己的同事以命相搏,若是侥幸活下去,他们便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待下一个十年的对抗赛。
他扯出一抹冷笑,便再次赶回神殿广场。
谁掌权不关他的事情,但要是在seven回来之前还没有解决雕塑的问题,那才真会关乎他接下来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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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
谢微言手上提着退烧药,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影子飞快地蹿回了床上。
看了眼白雾还没有消散的玻璃窗,他不由轻叹一口气,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随后十分自觉地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