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那高耸的高塔,担心与恐惧猛然袭向理智。
小江小江……小江!!!
近乎发狂的父亲被人看管在了屋内,房门紧锁,就连窗户都被木板钉死。
人们不会愿意神偏爱上某一人,不会甘愿祭品的家属受到其过分的青睐。
不过是一个无亲无友的舞者,不过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童。
控制他们,轻而易举。
只是得先铲除一些东西,当然,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牺牲罢了。
在这样一个死寂的夜晚,没有热水,没有吃食,最后的一剂药也在早上被耗尽。
“克莉丝克莉丝,你再坚持一下,小江还没有回来,你知道的,那孩子那么喜欢你,平时那么粘你,你要是走了,他回头怪你我可不拦着,你……”
他分明想要笑,泪水却不断地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克莉丝干涸的手上。
“如果伤心就不要笑了,没事的,没事的,帮我向小江道个歉。”
“才不,你自己去,那孩子还不知道原不原谅我,你要去道歉自己去,别丢下小江,别丢下我,求你,求你……”
求你,再在这个世界上多停留一段时间,不要一阵风来,就这样飞走了……
可重病的妻子没能熬过这个夜晚,尽管它今夜是如此地风平浪静。
压抑的哭声在房中响起,一直持续到了月上中天。
半夜,看守的人听着身后的撞击声,百般不耐地询问:“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命了是吗?!”
泰勒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门缝中透出他那满是血丝的眼,听其近乎失魂般喃喃:“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