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礼帽的动作缓慢而又优雅,眼中映出了周边快要枯萎的金色蔷薇花。

看来,最近神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啊。

seven发令道:“去告诉顾凉,他砸了我的雕塑,本来作为长辈,我不应该和一个孩子计较,但是我的马戏团最近实在是营收惨淡。”

“所以,就让他赔付我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演出费用吧。”

侍从们听得一哆嗦,苍白之城谁人不知,七座麾下的马戏团,每日资金流量高的吓人。

他们不由的为顾凉默哀一把,随后连忙答是,低头退出了这方土地。

而马戏团的主人则戴回了礼帽,垂眸看向six一直没有回复的消息,脸色稍稍有些疑惑。

six她难道下副本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久没有消息?

男人收回视线,最后看了一眼这地方的八座雕塑,目光从首席流落向six脚旁的无数墓碑,最后杵着手杖,缓缓进入了神殿。

逆位神下了神谕,让自己前去觐见。

在门口,他放走了怀中的那只鹦鹉。

于是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那只飞鸟竟成为了唯一的色彩。

漫长又寂静地前行,地上光可鉴人,seven顺从地跪在地上,注视着自己谦卑的面容。

他听见那毫无波动的声音从高座上传来,几十年如一日的未曾发生改变。

“是,我很抱歉第十座席闹出的动静,但是我们私下,已经对这次的意外达成了补偿共识。”

……

“您谬赞了,我和他都算不上有意思,只是尽可能地不添麻烦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