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笙睁着眼,看向头顶天花板皲裂的裂隙,耳朵听着门外的对话,大致能猜出今晚那几个男人的身份。
他们是从更高城区下来的雇佣兵,来这的目的尚且不明确。
到了后半夜,门外逐渐安静了下来。无笙翻身,迷迷糊糊将要睡去时,却晃眼见一格外矮小的东西从床脚跑过。
见状,无笙瞬间坐直了身体,黑暗中的眼分外明亮,房间内能见度很低,一时间只能听见隔壁此起彼伏的鼾声。
他穿上鞋朝外走去,旅馆木门十分老旧,推开时难免咿呀作响,在此刻显得有些骇人。
走出房门,穿过走廊,鲜红的“洗浴”二字依然亮着,无笙绕过脚边的啤酒瓶,却清楚看见一个极小,宛如老鼠模样的东西龟缩在墙脚,听声似乎在啃噬着什么东西。
无笙站在原地,头上的灯光并不明亮,总像是蒙着一层灰般暗淡。
忽然,来时绕过的啤酒瓶像是被什么东西碰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瞬间回头,虚着眼望去。
第二天,天光乍现。
花财披着发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时,便看见无笙正坐在沙发上,身旁积着一堆四不像的死尸,正眉眼弯弯地与她打着招呼。
“财姐,早~”
花财略微有些震惊,她指着那些梦魇,问向无笙:“这些都是你昨天晚上杀的?”
无笙点头,明显是在等着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