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笙几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返回船舱,各自在甲板上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看着清晰又璀璨的星空。

顾凉磨蹭了一会,像是十分犹豫:“我们在这里躺着真的没事吧?”

无笙:“上帝规则在这里发挥不了。”

顾凉:“为什么?”

无笙别过脑袋,明显不想继续搭理这个蠢货。

赵岭和行骨靠坐在船舷边,神情警惕又带着戒备,默默看着远处不断起伏的海平面。

此刻的安宁,就像是上帝大发慈悲。

但上帝是个疯子,随时都可能发疯。

第二天清晨,顾凉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睡了一晚上硬地板的身体哪哪都是疼的,他正准备像昨天一样爬下救生艇再苟一天,就被无笙捏着后脖颈提了回来。

顾凉眼神涣散的回头,发现无笙似乎非常头疼,看自己的眼神中也多了一分怜悯。

就像是在关爱智/,障

但他不知道,某人现在是真的头疼,本来一晚上就没怎么睡着不说,还看见一傻子睡醒就要跳海。

就没有人告诉他,现在船帆拉满,风力强劲,明显就是在全速前进吗?

顾凉垂首,清醒之后他也明白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是有多么丢人。

无笙感觉的没有错,这艘船此刻正乘着西风急速前进,但意外的是那艘满载尸体与瘟疫的船只却没有再次逼近了,只是隔着个合适的距离尾随着。

因为那距离足够近,哪怕不用望远镜也能瞧见个大概,所以赵岭与行骨也看清了那艘船上的惨烈场景,脸色略微有些震惊的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