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说到告状这处,略停了一下,嘴角斜斜上钩,问了祝白果一句:“你爸那时候是家里万年不管事,我就问你妈‘妈你不是说我们要好好读书,我现在课也不能好好上,作业都要被扔掉,我还怎么好好读书!’,你猜你妈说什么?”
祝白果抿了抿唇,她大概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她没法对着此时已经无知无觉开始掉眼泪的少年说出口。
还好,祝锦城也不是硬逼她猜。
“你妈说‘他们怎么不这么对别人?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还有,你的那些事不要老去和心心说,你不读书她还要读的。’”祝锦城嘴角笑意不落,一拍脑壳又道,“你猜怎么着,我又记起来了,那时候祝锦心读书可真不咋的。我次次第一,她在我后面落好大好大一截呢!”
说到好大好大一截,祝锦城甚至伸出双手,几乎是平展开比了个究竟有多大。
祝白果:“……”
祝锦城缩回手又拍了一下脑壳,似有些懊恼:“你说我这脑子是怎么回事?我光记着小学的时候自己成绩好过一阵就不行了,怎么刚记起来祝锦心那时候不咋的行呢?”
不待祝白果出声安慰,祝锦城却是主动跳过了这一段。
前面都是铺垫,他要讲的,是后面的那件事。
小打小闹被劝解。
有些过分被无视。
就像无人制止的滚雪球一般,殷尧他们最终还是做出了过界的事情。
深红血池咕嘟翻涌,叱咤鬼影来回穿梭,惨白骷髅紧紧相拥,无论是浓郁的血腥恶臭还是骨节的冰凉尖锐,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彷如已经坠入地狱,永不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