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见对方这么多人明显有备而来,想是早就盯上了自己。她淡淡开口说道:“方才用了晚膳有点积食,出来散散步,一时景致迷人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此处,真是让徐长老见笑了。”
“是吗?那可真是不凑巧,老夫可是亲眼目睹了姑娘拿着一封信就要往外走呢?别是去给什么人通风报信要坏我安嵩派的好事吧?”徐时镇似笑非笑,一张老脸被不甚明亮的烛光照得分外阴森可怖。
不悔平日在安嵩派呆着十分低调,除了老流氓根本没人关心自己的行踪,可今日自己不过前脚刚要离开,后脚就被安嵩派的人逮了个正着,且对方居然连自己揣着一封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不对劲!
不悔索性承认自己要走,皱着眉头反驳:“徐长老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兄长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需要我跑一趟通报家里双亲难道徐长老也要阻拦?还是说徐长老愿意替我回家走一趟?”
徐时镇见不悔承认,命人拦住不悔,不怀好意的张口:“姑娘不必如此紧张,只要姑娘乖乖交出信封让老夫验上一验,没有问题的话自然是天高任鸟飞,姑娘愿意去哪儿老夫都不再阻拦。”
也不管不悔同意与否,徐时镇已然开口:“来人,给我搜身!”
几人围攻而上,不悔本就被困在墙角,就算有逃出生天的本事也根本施展不开,一个好似慕容婉身边的丫鬟见状眼疾手快抢夺走不悔的信件递给徐时镇,邀功意味十足。
徐时镇当下打开信封,可定睛一看却顿时傻了眼,这信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机密要件!
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吾爱卿卿,纸短情长,不尽依依。许久未见思念甚重,恨不能时刻将卿珍之爱之以解相思愁苦,今夜亥时十里亭不见不散,舍予手书。
原来这丫头行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居然是要去夜会情郎,难怪神神秘秘好似见不得人。
徐时镇嘴角一抽,假意呵斥下人道:“还不快放开姑爷的妹妹,误会,都是误会!”又准头狠狠瞪了那个丫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