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亭也震惊道:“平日瞧着殿下怪正经的,怎么趁咱们不注意偷偷骂谢掌事是王八?”
又道:“难道谢掌事哪里得罪了殿下不成?”
不知不觉间,桌上氛围颇为轻快,就连德喜也忘了规矩,忍不住插嘴道:“怎么就非得是得罪了?正所谓王八活千年,殿下说掌事是王八,岂非是舍不得掌事妥贴伺候,盼着掌事活个万八千年的,以后好给殿下一辈子当牛做马呢?”
青岩闻言也不由失笑,转目看闻楚也跟着笑,竟不反对,倒像是对德喜这促狭话甚为赞同的样子——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句:你想得倒美。
德寿也笑道:“我瞧德喜哥说得有理,咱们掌事这样稳重妥贴的人,哪里能得罪了殿下?”
闻楚却忽然微微一笑,“……正是谢掌事稳重妥贴,这才得罪了我。”
众人一愣,都有些不明所以,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岩也很莫名其妙,“……小的怎就得罪了殿下?”
“你有什么、总憋着忍着,可不像乌龟吗?”
青岩道:“我哪里憋着忍着……”
话说到一半,正对上闻楚幽深的眸子,后半句忽然卡在了嗓子眼里。
方才谈笑间,众人都放下了书册笔墨,青岩放在桌下膝上,重重衣袖笼盖中的手,忽被另一人抓住了,温热的指尖羽毛似得,在他的掌心轻轻滑过,他能感觉到对方指腹的温度和指尖微糙的剑茧,这感觉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