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夫人突然叫唤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坐了下来。
邵芸琅以为她故意装病装痛,想趁机偷懒,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等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个丫鬟跑进来说:“二爷,二夫人有喜了!”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惊得在场的人都懵了。
大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快,快让二弟妹回屋去好好休息,这边不要过来了,还有,让郎中好好看看,昨夜她跪了许久。”
谢二爷大喜过望,朝老夫人跪拜磕头,哭着说:“娘,您听到了吗?我媳妇儿有孕了,您是不是要投胎回谢家来了,娘啊,您怎么就走得那么匆忙呢?”
是啊,如果老夫人迟走一日,也就能听到这个好消息了,那是否会走得更无遗憾呢?
又有几道目光投向邵芸琅,可邵芸琅除了刚开始听到消息时愣了一下,之后一直在默默地做事,情绪都未波动分毫。
有位堂嫂大声问:“三弟妹啊,久安还没醒吗?怎么会昏迷这么久?是不是你照顾不来?”
邵芸琅没想到会有人在灵堂上对她发难,抬头回答说:“有郎中和太医在呢,夫君惯用的小厮们也在守着,我一个无知妇人,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我早就说,这成亲还是要讲究八字相合的,当初大伯母就是太心急了,三媒六聘办的太急,想着自己身体不好娶个儿媳妇进门冲喜
结果呢,喜没冲到,倒是把自己冲走了。”
邵芸琅刚才已经认识过这位堂嫂了,夫君是谢家旁系出身,因为极有文才,被谢首辅手把手教导过一段时日,如今已经是某地知府了。
而这位堂嫂据说是他自小定的娃娃亲,两家十几年没来往,突然有人拿着婚书找上门,不得不娶。
娶进门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不许夫君纳妾,不许夫君喝花酒,是族内公认的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