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有口福了。”

阎云舟看着他晶亮的眼睛有些好笑:

“羊肉?烤着吃?”

“这一次不烤,我们涮着吃,吃过吗?”

说起来宁咎还真是好久都没有吃到过火锅了,他本来还以为这个时代没有这种吃法,但是下午去草场的时候,和那场主提了一嘴,人家便知道了,原来这涮羊肉在大梁也有,只不过不少的贵族觉得那鲜切的羊肉带血,上桌涮肉不雅观,所以这吃法在大梁便落了低俗。

阎云舟思索了一下这种吃法:

“涮着吃?你怎么知道这吃法的?我倒还是第一次到这庆州的时候,当地的参将曾带我吃过一次。”

宁咎想起现代那遍布大江南北,红红火火的火锅行业竟然没有在大梁发展起来便觉得心酸:

“我当然知道,我们那涮羊肉,涮火锅的店可是开的大街小巷的,老少皆宜,你们还真是不会吃。”

这一天晚上的食材是宁咎亲自准备的,阎云舟身上好了些,总算是没有那么酸痛了,宁咎到了厨房他便到院子里等他,祛蚊的香炉摆在四方,倒是没有什么蚊虫靠进,直到晚膳的时刻到了,宁咎命人将铜锅端上来。

院子里的炭火已经升起来了,阎云舟有些好奇宁咎的吃法,眼睛不住盯着门口那来往端着盘子的小厮。

阎云舟算是挺过了这第一轮的治疗,宁咎心情也很好,还让人上了些酒,傍晚天气已经凉爽了不少,微风吹过颇为舒爽:

“今日就将就一下,现在只有这样普通的铜锅,等晚上我画了图样,命人专门去制一个我们那的碳火锅,来,王爷,瞧瞧,这肉可是你们人人嫌弃粗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