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这人还特意提点他不同放软态度,这明显就是对今日在朝堂上的事儿都心中有数了,阎云舟笑了笑:

“嗯,我们侯爷也不傻啊,这就猜到了?李寒几人如何发落了?”

宁咎是苦主便算了,但是李寒本就是随陛下一路从北境过来的,李彦不能偏私,总是会有些说法的:

“陛下罚他们在家抄律例了,不出意外,这几日都是在家,估计陛下也有意让他们避风头,倒是吴家没落下什么好下场,这个吴晗真是凭一己之力将他爹给拽下来了,不过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平时也定然是没少贪。”

阎云舟有些好笑:

“抄律例,这法子不像是陛下的,倒是洛月离那厮惯用的,吴家这是送上门去的肥羊,这件事儿后,土地清丈的障碍都会小不少,不会有人再没眼色地往陛下的刀口上撞了。”

说完他看向了宁咎:

“不提他们了,你说回来有东西要给我看,是什么?”

“哎呦,王爷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晚上才能看。”

这一天下午宁咎就没有进屋来,不知道在外面忙乎什么,阎云舟午睡醒来都找不到人,倒是快晚膳的时候暗玄进屋,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手中抱着的托盘上正是准备的衣服:

“王爷,这是侯爷让您换上的。”

“他人呢?”

“侯爷说,晚膳的时候您就能看到他了。”

阎云舟失笑,不知道那人在弄什么,但是心中却多了几分期待,倒是由着人伺候换上了衣服,这套衣服的样式和那天在别院他穿的那身有些像,银丝暗纹长袍,配白玉腰带,外罩深红烟笼锦纱衣。

这颜色倒是比他寻常穿的鲜亮了很多,他这边刚换好衣服,外面的小厮便再次过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