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往前走了,坐在这边吧,我近前看看去。”
阎云舟指了指前面的一块儿大石头:
“你扶我到那吧。”
宁咎扶着他过去坐下,便看见已经提前到的李彦手中抱着一个算盘,坐在河岸边的位置低头拨弄着,不知道是在算什么,宁咎抬起手肘碰了一下阎云舟问道:
“哎,殿下是在算什么啊?”
阎云舟瞧着不远处的人叹了口气:
“是在算如今的粮草能坚持多长的时间,漳州,洛水镇,云州的粮仓都有储备的粮草。”
宁咎也在石头上坐下,抬眼望向了那宽广的大河:
“这一处河道就是最近最狭窄的河道了吗?”
阎云舟点了点头:
“是,汾河是最近几个城池的主要水源,此刻还没有到夏季,水量还不是最充沛的时候,早在先帝时期,这条河三年中有两年半都在泛滥,收成减产也就算了,附近的村庄年年都有被水冲走的人。
后来这条河连通了庆阳湖,这才有了这些年的平静,但是水量依旧不小,此处已经算是河道狭窄的地方了,想到另外一处狭窄的口子,少说也走上百里地。”
宁咎抬手挡在了眼睛上,眯着眼睛看向了远处,这个距离实在不算是近,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战役中渡江的画面,强渡大渡河是划着小船迎着对方的炮火创造了战争中的奇迹,但是他们现在连小船都没有。
他又想到了飞夺泸定桥,但是泸定桥首先是一座铁索桥,很显然这汾河两岸也没有任何的铁索,脑海中仅有的两个经典渡江战役都被pass了。
阎云舟看了看两岸的地形,又瞧了瞧那早上发生了厮杀的地方,招来了军中的一个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