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镇守北境,没有你这边关未必有这么多年的安稳,我听了都生气,你听了不难受?”

若是换做别人说了也就说了,但是阎云舟为北境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连健康都搭上了,因为敌军的一次偷袭,就被人咬着牙恨不得他死,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阎云舟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方才那人其实最想要你的命,你想想,如今谁最希望你死?”

宁咎骤然抬头,确实,刚才的那些弓弩是冲着他们过来的,但是那仵作持刀想要杀的人却是他:

“你是说,那仵作是受了宫里人的教唆?”

阎云舟冷哼了一声:

“这主意多半是魏家那个老不死的出的,他惯是喜欢玩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人已经抓了,暗玄必然能从他的嘴里审出些什么。”

宁咎仔细包扎好了伤口:

“好了,包好了,你伤在虎口,这几天手不要碰水,尽量别扯到伤口。”

阎云舟收回了手点了点头,到了营中,暗玄便亲自提着刚才的那个仵作去了营房,洛月离急忙迎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遇刺了?伤哪了?”

他盯着阎云舟上上下下的看,阎云舟晃了晃手臂:

“伤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宫里的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