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年一看那小册，顿时就有些不高兴，“娘，你拿这个给我干什么？”

程夫人瞪他一眼，“你说呢？你今年已经十七了，是该考虑成亲的事情了。再拖下去，跟你一般大的姑娘都嫁完了。”

“娘，你着什么急啊，你儿子的姻缘还没到，等到了自然就有了。”

那丫头还有半年才及笄，现在还不到说亲的时候。

程夫人哼了一声，“等？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说着，她把画册打开，指着上面的姑娘道：“这个，秦家长房的嫡长女，你见过的，模样很出挑，人也端庄稳重，是个做长媳的人选。”

“这个，黄家嫡次房的嫡次女，跟你比你小一岁，性子跳脱了点，但配你这死闷葫芦也挺不错。”

“还有这个……”

“娘！”程斯年赶紧阻止她再说下去，“行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那就好，不对，你说啥？”

程夫人惊了，“你有喜欢的姑娘了？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品性如何？你们私相授受了？那可不行！”

程斯年嘴角抽了抽：“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说我喜欢人家姑娘，又没说人家姑娘跟我如何了？你这样说话也太不妥当了！”

程夫人忙道：“是我失言了，那你说说，你到底看上哪家姑娘了，我明儿就派人去打听，如果那姑娘家世德容都与你相配，我立刻就派人去提亲！”

程斯年突然扭捏起来，“娘，还不到时候，她年纪还有点小，没及笄呢，等及笄了再去提亲也不迟。”

“你知道个屁！”